轮到索维里斯时，女人的动作猛地顿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何等放纵。

        索维里斯与沙塔尔各执一本厚重的古籍图册，正凝神比对，闻言俱是摇。

        ――

        卡斯帕过一个垫，细心垫在她颈，让她趴得稍舒服些，目光扫过另外两人：“你们二人，可通画技？”

        城堡深，气氛却与狂的广场截然不同。

        “图案竟能凭空显现于人肤之上，闻所未闻。”索维里斯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

        “咳……我说，”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揩去角的泪花，语气依旧带着颤音，“二位大家，或许……还需再潜心修习几年画技？”

        “不是因为这个。”卡斯帕摇，“‘城主负恶印记’，若请外人，这样的消息走漏了去，被有心人大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她几乎忘了，在这片土地上，人们曾因发异于常人便将人绑上火刑架，若她被坐实遭恶诅咒，那些“虔诚”的民众与虎视眈眈的起义军，只怕会立刻将她剥了悬于城门之上。

        “可看什么了？”卡斯帕沉声问，眉紧锁。

        “辨识药草图谱尚可，飞禽走兽……实非所长。”索维里斯坦言。

        伊莉丝设想了一那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

        “呃……那还是……你们再试试？”她迅速认怂，扭看向沙塔尔与索维里斯，神中充满“鼓励”。

这是运气，还是命不该绝呢？”

        “此刻无事，不代表日后无忧。”卡斯帕的语气不容置疑，“还是尽早查清源的好。”

        伊莉丝心莫名畅快起来，仿佛终于在这些无所不能的男人上找到了些许平衡。

        她接过那两张纸，只瞥了一，困意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毫无形象可言的爆笑，笑得她泪直，肩膀剧烈颤抖。

        一丝尴尬浮上脸颊，伊莉丝轻咳一声，犹豫片刻，最终只是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劳了。”

        “会不会是因我之故……”沙塔尔放图册，中满是自责。

        “早年曾为取悦贵族学过些许，后来他们自有专属画师，此项技艺便荒废了。”沙塔尔的语气也没什么底气。

        “看不来就算了嘛，”她忍不住动了动，立刻被卡斯帕一只手稳稳住，“反正现在不痛不的，能有什么大事。”

        这两位“大师”的杰作：一张上的蛇扭曲得如同一条硕的蚯蚓，另一张则更加象，本是一团纠缠的墨渍，与蛇形相去甚远。

        她利索地拉起衣裳，活动着发麻的胳膊，“罢了罢了，既然也查不名堂，这诅咒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命，日后慢慢留心便是。”说着，她自然地揽过卡斯帕的脖，在他侧脸印一个响亮的吻，又偏拉过沙塔尔，同样亲昵地吻了一。

        “都说了是诅咒，定是那恶搞的鬼，与你何？”伊莉丝无奈打断，第无数次申诉，“再说，就不能找个画师来描摹来再查吗？非要我这样趴到地老天荒？”

        时间在焦灼的沉默中逝，伊莉丝趴在卡斯帕上，手臂从酸麻到近乎失去知觉，就在她昏昏睡之际，那两人终于完成了大作。

        “不是，去外面请一个画师来不就解决了？我的后背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伊莉丝忍不住话。

        伊莉丝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卡斯帕上，光的肩背在外，背上的图案被三个男人围观的羞耻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件展柜里的文，正被反复品鉴，毫无尊严可言。